冯仑:当凤姐都开始讲民主

| 2012/07/19 | 3 条评论

韩寒讨论民主,已经使我们很诧异,可更没想到的是我们看到凤姐也开始讨论民主,而且讨论得很专业,甚至超过韩寒。为什么?因为她在美国,她不过是把美国的常识重复了一遍。而韩寒在中国,韩寒讲的是中国没有见过的一种东西,所以一个人讲的是见过的东西,讲出来是常识,容易准确;另一个人讲的是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叫理想,叫梦想,所以多少有点差异。

当下社会转型,人们可能有非常多的困扰,同时也有很多的精彩,最大的精彩莫过于曾经的庄严、神圣、伟大、伪装让互联网和微博全掀倒于地上,一切曾经的庄严和神圣都以平常心回归到我们的身边,最具标志性的现象莫过于——当凤姐都开始讨论民主。

韩寒讨论民主,已经使我们很诧异,可更没想到的是我们看到凤姐也开始讨论民主,而且讨论得很专业,甚至超过韩寒。为什么?因为她在美国,她不过是把美国的常识重复了一遍。而韩寒在中国,韩寒讲的是中国没有见过的一种东西,所以一个人讲的是见过的东西,讲出来是常识,容易准确;另一个人讲的是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叫理想,叫梦想,所以多少有点差异。

不管怎样,把曾经是一个政治人物关注的话题变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来表达,而公共知识分子庄严、端着的形象又变成了穿着裤衩、夹着人字拖的韩寒来讲,甚至连坐在手指甲店里的凤姐都在讲民主,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,这个社会给我们巨大的空间,让我们来思考一些话题。

从另一方面来说,我们又必须思考,韩寒讲民主、自由、革命,这显然不是他的专业,但是是他的自由,是他的权利,他讲这些话确实让我们更清晰地划分,一方面是社会理想,一方面是个人理想。我发现柳传志柳总也加入到相关讨论,但至今还没有看到凤姐谈革命理想的问题,如果凤姐参加讨论相信会有很多人关注。

我在想,理想究竟是什么,有什么用?我想有3件事可以让大家感受理想这件事。第一,理想就像心中的一座山,大家爬山就知道,山是永远看着近实际远,看着不高爬起来很累,多数人在半山腰就歇了。爬山的过程中我发现有三种人:一种人在底下游玩,不准备爬山,希望看别人爬山,这是多数;第二种人爬到一半就后悔了,认为上面还这么远,再往下有点丢人,就叫尴尬;第三种人,只有很少数人会爬到山顶,然而爬到顶的人也有尴尬,因为你毕竟要下来,不能永远在山顶,我问过王石、黄怒波他们爬过珠峰,珠峰顶上大概30平方米,就这么点儿地。所以人爬到高处的时候,唯一的尴尬就是转身怎么优雅,下山怎么安全,最后叫平稳落地。所以人生所谓理想就是心里这座山,你永远在攀爬过程中面临无数的选择、进退、尴尬以及惶恐,这都是在追求理想中经常出现的心理状况。

理想还是什么呢?理想是个GPS,我陪一个朋友吃早饭,我跟他讲选择就是放弃,自由就是枷锁,他说自由怎么是枷锁呢?我永远没有问题,我选择从来都很爽,我说你在无可选择的地方选择试试。所以有条件的选择,你没有恐惧,比如你在监狱里究竟选择好好劳动还是不好好劳动,一共就两种,结果一目了然,所以没什么恐惧,但如果把你放在戈壁滩上,这时候超自由,可以随地大小便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钱怎么花都没人理你,你彻底自由的时候会怎么样,他说那有点儿害怕。我告诉大家,最恐惧的恰恰就是这样的自由。

我不是大学教授,不是道德先生,也不是公共知识分子,我研究理想是想怎么样活下来,并且活得比较开心,因为心里有座山,心里就会勤奋,每天睁开眼就知道该去哪儿?该和谁成为朋友?当你迷失的时候心里仍然有光亮,不绝望,并且快乐、自信地继续前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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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类: 冯仑

  1. 都说富不过三代 有时真不是因后继无人而窘迫。那些天天论着公务员身份如何好的人 实际才是最不创造社会财富而占用和浪费公共资源的。试问这帮人又为慈善事业做出过多少贡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