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永青:产权归社会所有的危险
老一代的香港人,多从大陆逃难落来,他们尝过产权公有的滋味,对此不会有幻想。但新一代的香港人,他们生于产权私有的香港,却不见其利,只见其害。他们容易误信政客,以为只要社会收回某些私有产权,社会就可以变得更公平合理。
老一代的香港人,多从大陆逃难落来,他们尝过产权公有的滋味,对此不会有幻想。但新一代的香港人,他们生于产权私有的香港,却不见其利,只见其害。他们容易误信政客,以为只要社会收回某些私有产权,社会就可以变得更公平合理。
交通费加价,政客指这是因为企业只顾利润,所以只要政府收回经营权,自行向市民提供服务,就可以制订一个更合理的价钱。
贫富悬殊,政客认为是企业剥削工人,认为只要由社会代雇主制定最低工资,基层就可以过更好的生活。
楼价与租金偏高,市民负担不起,政客要求政府实行租金管制,或透过徵税去限制业主的销售对象,促使业主把楼卖给某一类人。
这些做法其实都侵犯了私有产权,其根据就是个人只顾自己利益,不理社会需要。因此,只有把产权收归为社会所有,才可清除私有产权之恶。
然而,以社会的利益来分配资源真的会更好吗?
以经营离岛小轮为例,小轮公司不肯增加班次,因为增加后每班的乘客不足,会亏损。政客要求政府自行经营,以顺应离岛居民的生活需要。政客与公务员都不用花自己的钱,可以慷市民之慨,结果是政府专做蚀本生意。
政府的钱从哪里来,还不是向市民徵税。结果,努力工作,收入多的人,就得抽多一点税;不工作的人,不但不用抽税,还可以享受福利。社会上选择后者的人会愈来愈多,政府很快入不敷支,无以为继。欧洲已出现这种情况。
政府机构的营运效益一般都比私人机构低,原因就是他们可以不讲利润。利润的监察是全方位的,无时无刻的。但政府的运作,却只可透过官僚程序去监察,成本高,效益低。不外是填表报批,写官样文章,一味够烦。
再者,政府都是独家经营,不似私人企业,非与行家竞争不可,效益不高的,很快会被淘汰。
由政府来分配资源,只能以表面上的公平为原则。人人所得一样,就没法反映个人天赋与努力的差异,社会只会走向平庸。
此外,社会上总会有些资源没法一人一份,平均分配。若用市场机制去分,就价高者得。这不是有钱大晒,而是肯出价的人,往往是最能善用资源的人,社会可以减少浪费。但由政府去分配,就得看权掌握在谁的手里,懂门路的人有着数。政府的所谓公平,不外是叫人排队或参与抽签。前者浪费时间,后者要靠运气。
产权私有是个人掌握自己命运的开始。社会不应容许产权拥有者的使用权、收益权与转让权受到侵犯。这样,个人的努力才可以积累,才可以与其他人进行交换,才可以享用自己的努力所得。
若是把产权归社会所有,个人就会没法独立,命运就会掌控在政客手里,他们会带我们走向通往奴役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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